“啪!”
“……再来。”
“啪!”
搧到第七个耳光的时候,唐阑猝然抬起左手,擎住她腕子,然后把其瘦削一圈的素手拢扣在掌心。
“疼吗?”
未及她开口,唐阑便拿右手朝另一边脸死命一掴,半身稳站不晃。可到底是武人力道,右半边脸霎时青紫满片,嘴角淌血。
倪承昕盯着他,把手从他掌心扯出来,眼眶通红:“……你怎么知道我不疼?”
“……可我感觉不到,”唐阑摇摇头,此时这张脸配上浅笑神情则要诡异狰狞许多,“我连自己的疼都感觉不到。”
“所以……这一切都我自作自受、我活该了?”
字字锥心切齿,女子颤晃着口吻。
“我从没这样想过,”唐阑认真道,“也不愿这样看待你。”
倪承昕心头自有她的答案,同样容不得他人胡乱置喙。
唐阑上前将其襟领拢了拢,轻声道:“去换件厚些的衣服,我带你出去,咱们说会儿话。”
“……去哪儿?”
“你喜欢的地方,”唐阑抬首扫过四处空洞的相府厢房,依稀从桌沿角积起的金粉灰看出旧日容光,“这地方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去提马车来,咱们上外头……透透气。”
一炷香后,相府大门被两侧人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