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
“这个不算,再想,”宗政羲又转椅背过身,强硬道,“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同我讲。”
男人继续沿石路拐行,付尘只得抬脚跟上,双手轻轻搭上椅栏。
二人心照不宣,一路无言行至一所宫苑。此时正值深夜,仍有两胡女在门口守夜,见得二人近前,拱手道:“察萨。”
随又朝其背后青年一颔首,当作致礼。付尘借着宫内灯光看到了二人轮廓,同样点头朝其道:“辛苦了。”
宗政羲道:“太医可瞧过了?”
一胡女答:“昨晚上又来了一趟,说是拖的时间太久了,现时已是无处可更变……”
“我知道了,有劳二位。”说罢,宗政羲便推门向殿内行。
付尘原本仰首想要细瞧这宫室名字,忽又听见轮轨声,欲行时,侧首朝门口那胡女问道:“这里头是何人所居?”
“燕国皇帝。”那胡女语气未善。
付尘微挑了下眉,随意言谢一声便大步跟上男人行迹。
待行至寝殿屋门,付尘终于出言:“……我也要进去吗?”
“跟在我身后就是。”
付尘在前替其打开门。
屋内漆黑,四处的侍者太监都被屏退清理掉,杳无人迹。唯有深处镂花隔窗里置着左右两盏油灯,暖黄光影淡淡,映着正中黄金帐帏重重。里面,便是现下已无人料管的燕国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