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宗政羕摇首道,“现下亲卫军折损数万人马,且行军拖沓,只怕他们过来还要晚于蛮人一步。倪从文一直备有后手,江东翊卫军战斗力虽不强,但地广人茂,林林总总算下,只普通士兵就有数万众,单个放在战场上不敌刀枪,人多了,只怕还是能当个人肉靶子的。”
赫胥暚蹙眉:“这一点,我尚还不知。”
宗政羕镇静道:“兄长既然有此托付,可是提前在江东安排好了人手?”
“察萨同我说,他私派了人拿军令去顶替已经离世的江东军首,虽说名不正言不顺,但真到了遣将之时,诏令在先,他们届时也管不及那么多了。”赫胥暚道。
“王闯?”
“殿下知道?”
宗政羕忆道:“当初因他是兄长责过降职回军的,我便以为此人不当信,后来几次私遣人叫他入帝京供职,却总是得回信其称病于家。我知晓兄长当初曾委派了手下亲卫军的千夫长调往四地整治军力,便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些内情。却碍于山高路远,孤于军中并无安插人手,所以一直不得而知。”
赫胥暚略忧:“既然殿下方才说了那江东军是倪从文早便盯上的,那其中定有不少辅将细作为相府所用,只怕察萨派去的那一人,也无可改变甚么……”
思索须臾,宗政羕出言道:“此处议事不便,还是要烦请公主随我移步书房。”
太子有意卖关子,赫胥暚也只得任凭其吩咐,自架上取了软鞭刀械,绑缚腰间,藏置袖内。
宗政羕瞥见她动作,温和笑意浅放:“公主不必心持戒心,今日未曾吩咐銮舆跟来。孤自幼多习文事,也没有武功根底,定是不能同公主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