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瓦忧心道:“咱们这堪将一万人,能抵挡的了他们那头几万人马吗?”
“越少越没有暴露的危险,人多了反倒不好,”付尘斟酌,“布瓦,事关重大,得需你亲自去燕南黔川传报一信,告诉狼主他们,蛮军一旦南渡攻城,黔南诸城郡势必调军西援,也就在这时,当即发兵向南,拔下黔川诸城。还有,若是江东军那时南下支援,不必正面相抗,把这个交给军队领将——”
布瓦接过一块铜牌,似个军令模样。
“再报上一个‘付尘’的名字,”付尘叮嘱道,“记下了吗?”
“记下了,”布瓦颔首,不禁又丧气道,“怎么我回回都是这种传信通讯的任务……我也想上阵杀敌呐。”
旁边胡人嘲接道:“你这身板还是再练几年再说罢,让你出来一趟你娘都怕你拉了后腿……”
“你身量正合适,扮作燕人没人寻你的麻烦,”付尘道,“切记要到了缁水以东才可南渡,别走进蛮军占领的城郡里头。秋暝山庄在绛州城外,理事守门的都是燕人,先上前报我的名姓,不可起冲突。”
布瓦应下,也不耽搁,上马即奔往路途。其余人依付尘吩咐,从这自挖采的山间屯兵处整兵而出,满坡满谷的人马浩荡起行。
三日后,蛮军尚未不胜多扰,耐下性子,燕军忽又迎来一路不速之客,以势如破竹之势强攻渭州,消息方传来,这路人马不见停歇,直又攻战而向。显然不为占城,而为北面挟击而来。
在由斥候得知手底部将于数十里外抵御未及后,唐阑几已料到苻璇那头窝在营里的窃喜之状。这么长时间整顿,终于等到这时候要一雪多日之耻。
底下人闻讯更是忍不住咒骂:“弄了半天,这缩头乌龟一般的不露相,还是要等着胡人给他们做刀枪?啧啧,这蛮人可是够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