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付尘道,“不会驻留多时。”
“行,黔川东头有块岭地,你们扎营扎在里头也不会有更多人知晓,”金铎道,“这时候也没人顾及到山里头寻人察物的……”
“若是可能,尽量寻个跟大人这秋暝山庄临靠得近的地方,”付尘道,“我今日驾马来时,看到这秋暝山庄之前数百亩田地村居寥寥,敢问可是大人这边的田产?”
“……好小子,打这个主意,”金铎当即晓得他的意图,笑斥一声,却无怒意,“你是何时想出的这等目的?若你不跟着冯儒过来,你又打算怎么做?”
“没有大人帮扶,那就想其他办法。大不了推迟时间,等时机到了就速战速决。”付尘道。
“反正我这田庄的粮食也不愿缴到朝廷,你若要取尽管取走,”金铎笑道,“毕竟你这臭小子若是真带着兵在收拾朝廷军之前先拿武力攻到我这儿,我也无力抵抗呐……”
“大人所言正对我意。”青年浅浅勾唇。
“可我现下有一疑问,你当初对我防备至极,差点儿还没把我一刀毙命,即便那时有层层误解,我也不信你就敢轻易地放心跟我讲这些?”青年当初警惕心有多强,他可没忘。他宁肯相信青年直接杀了他灭口,也难置信他直接这般实言相求。
“大人手中现下除了田亩千金,还有什么实质性的筹码吗?”付尘道,“当初大人是被迫辞官的,至于后来姜华给出的那物证中有几分真假,大人心知肚明。秋暝山庄这么大的田产,这么美的景致,若大人在此处行什么检举之事,只不知是不是贼喊捉贼了?”
“你在威胁我?”金铎浅笑摇扇,啧啧称奇,“你这求人的姿态未免也太高了些,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