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转头,反手揪住男人手臂,道:“是他……就是他……殿——”
“察萨!”赫胥暚喝言打断,起身道,“我先领他到旁屋去罢。”
“……好,有劳公主。”临松手时,宗政羲使劲抓了把青年手心,略微皱眉看着赫胥暚将他半拖半就地带离屋中。
房内小小风波平息,再次安静下去,男人视线不免又多了些审视意味。
聿明面色如常,道:“不知檀越此次再唤贫僧是为何事?”
“禅师通透,想必能猜度出在下目的,”宗政羲不多遮掩,直接道,“在下愚钝,敢问禅师先前所递之言是何意?”
聿明抬眼,二人视线无声交锋。
“你方才是怎么回事?”赫胥暚微微责怪道,“那和尚是贵妃身边的人,你言语也忒不当心了。”
付尘逐渐醒过神来,也自知方才失态,背脊一凉:“方才是我莽撞了,多谢公主及时出言。”
“这话你一会儿同仇日讲罢,”赫胥暚又狐疑道,“你认识那个聿明和尚?”
“……聿明,他叫聿明?”付尘忽被这名字敲了一下心神。
他记得这个名字,他之前在金光寺看到苻昃寻一和尚,就叫这个名字。那这样看来,或许一切就通了。
“是他,”青年沉下嗓,笃定道,“一定是他。”
“禅师这般有意掩饰,倒教在下更加确信禅师知晓个中内情,”男人道,“既然禅师有意相助,为何不说清讲明?”
“檀越误会了,”聿明道,“贫僧一介出家人,是中宫贵客相邀方才踏进这红尘是非,此间种种,并非我本意,也就更无相助之说。”
“……禅师可并非一般的出家人,”宗政羲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