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苻璇一挑眉,他本也没想瞒着,便坦白道,“族中的养蛊人皆知这‘昧尸蛊’制作之难,其中的佼佼者难免有攀高登难之心,为父便由他们试了,这又如何?不过也的确没有成功。”
“所以你就找上我?”苻昃又坐回椅上,半仰着脑袋,道。
苻璇笑道:“昃儿你本就命定之人,既然有此天降之才,为父也是秉承着才归主位的责任,私心上讲,你若果真不愿,为父也强迫不了你。”
你拿全族安稳和世袭王位冷热相逼,还不算强迫?
苻昃已懒得再在这假话上纠缠,只道:“我可没有把握制成,你也别抱着完全的希望。”
“昃儿既然肯尝试,为父便相信你能做成。”
苻昃不耐烦,转又道:“父王今日这么晚独自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来父王是笃定我这时候没睡了?”
苻璇寻了一旁的椅子坐下,自动忽略了后一句话,答道:“孤王预备明日督战起行,临别前思来想去还是要向我儿亲自来说明。”
苻昃一愣,他在房中潜心养蛊,近一月不识外间事,竟然又同燕国兴起战事了?
“我们的族军出事了?”苻昃奇道,“父王不是一向坐镇逻些便可遥遥指挥百里外的万马千军吗?怎么现在又要亲自过去了?”
“不,不是祸事。相反,沙立虎他们边关打了胜仗,有些琐务仍是需要当面交待几分。”苻璇淡淡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