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稀宝,”宗政羕视线自那红木桌面上物件来回游移,停在了底层案架上一个古旧木匣上,四四方方的,不似有盛香置宝之用,但单独摆在那处又是莫名地突兀,他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梵音跟着他的视线看去,道:“这应是金光寺的长老赠送的佛礼罢,每次前去总会相赠些宝器念珠做赠礼的。”
若是珍宝为何不用锦匣玉匣好好封存,偏生要原生不动地将这磨了边的木匣留着?
宗政羕心中自是知晓母妃脾性作风的,也不顾梵音仍在一旁,直接取过那匣子打开来看。
梵音下意识要劝阻提醒,一犹豫却也觉得寻常佛物,娘娘也不会相怪罪,就由着太子开匣观物。见太子只是打开匆匆打量几眼,又放回原处,因而也不甚在意,只道:“殿下可看出些古怪之处?”
太子轻叹一声,道:“并未,也许是孤多想了……也罢,或许就是母妃连日操劳,又长途跋涉累了身子。这几日还是有劳姑姑在旁多规劝母妃食膳寝卧了。”
“奴婢遵命。”
宗政羕离了建章宫,宫外的内侍佟秀上前,朝其道:“殿下,方才有人递了信来,说是尚书省的邵大人要见您一面,在宫外茶馆的厢房内相候。”
“这个时辰?”
“正是,殿下您……”
宗政羕眨了眨眼睛,仍有疲意,道:“那就现在备马前去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