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氛围。
付尘淡淡勾唇,闭眼想到宗政羲让他过去同住一事,复杂难言。他倒也没想到他同这胡羌小子住了这些时日里,头一回说了这么多话还是赶在最后时分。
布瓦瞧见青年眯着眼缝打量他,同样的事回返到他身上,莫名不自在,便道:“你看什么?”
“你前面的话中所言,是我能力比不上仇日的意思吗?”青年声音依旧粗粝,难以从中辨别情绪。
布瓦没反应及:“……哪句话?”
付尘酒劲上头,一时也想不起来:“……你哪句话不是这个意思……你心里不是如此想的?”
布瓦莫名,贾晟一会儿表现出维护之意,一会儿又要与其相较,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又没打过,我哪儿知道什么高下。”布瓦含糊道。
“我会比他强的,”付尘又咽下一口酒,暖热感出奇地灼心,一边定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不知为何,青年今日醒后主动说的话突然变多了,让布瓦接连错愕,也有些奇怪,他仔细想了一下,道,“你比他……多了几分活气。”
闻听此答案,又轮到付尘心中惊异,他看了眼神色认真的布瓦,沉默半刻,声音忽地低了下来:“不对……是因为我死过,所以早就不畏死……也早就没有任何事能让我惧怕的了……”
布瓦看着青年半阖的双眸,几乎能够补全这双眼睛布满猩红血丝的阴戾模样,于是接口言道:“是,你每次比武使刀都是一副拼了命的冲劲儿,小小的拳脚功夫都能被你搞出了生死决斗来,哪还有族人愿意跟你比武……得亏上次你没真把族兽给咬伤,要不然带上你这燕人身份,只怕活祭了你都未必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