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道:“……没有。”
“这不是因噎废食,”宗政羲道,“既然一开始就做不到游刃有余,那便不如就用最恶的恶念去给旁人打个底,也免得日后念望成空,只剩你独自一人感悲伤怀。”
付尘站在宗政羲面对的台阶上,正好是个齐平的视角。
“你从前不是以沙袋负身习武吗,应当更明白这个道理。”
付尘眼睫动了动,低眉哑言道:“那你呢……我也这样看待你?”
“不错。”男人音色恒稳笃定。
“但我不信你一直是如此看待旁人,”付尘执拗抬眸,道,“那我现在何必同你说如此多。”
宗政羲不理会他,道:“只有一物可消弭这种误判。”
男人顿了一下,付尘怔愣中接道:“时间?”
“不错,”宗政羲道,“但你付的起这个时间吗。”
这话方方扎进他痛点,付尘静默了许久,一时无法用言语反驳,道:“我本也可以不用——”
付尘话说一半,黎明微冷的晨风刮进他领袖,他陡然觉着些不对劲,男人一席言语间总带着一种朝向,不知要将他引向何处。
“你……你是不是有话同我说,”付尘眼睫闪动了几下,盯着男人迷幻又不明的深眸,踟蹰道,“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