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得了重病,嗓子废了。”
兵卫偏头看了眼身后那人,面容挺秀,的确不似寻常人家儿女。
“哪家的?”
“武陵城东晁家。”
兵士看答话这人低着头,察觉些异样,说道:“把你帽子摘了。”
面前这人也不显犹豫,抬手便将头上风帽摘去,风将其黑白掺杂的发丝扬起,这兵士看着他年轻的眼眉,眼窝略陷,恍然道:“你是蛮人!”
付尘淡淡道:“是家中寄养的蛮奴。”
兵士又看向身后那人,赫胥暚略紧了紧目光,沉默迎视过去,付尘接道:“我们家少爷是个哑巴,您若有疑可到晁家去盘问。”
面前青年平静眼瞳望来,语气不卑不亢,未显惊慌。
濒至正午的热气欲升,兵士也不愿再同他过多纠缠,便道:“进去罢。”
付尘朝其一点头:“多谢官爷。”
随即牵马入城,赫胥暚也紧跟其上。
边城间往来行人稀少而匆忙,路上有往来的客商后跟着一溜坠连的驮车,麻布袋和牲畜蹄子扬着土路上的烟尘,在太阳烘起浓热氛围中朦朦,成了土黄的旧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