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
一路上前面那人都寡言安静,后面毡帽人咬了咬牙,纵马跟上,一边道:“贾晟,我言语有胡地口音,若是一会儿进了城中我就扮哑巴不出声。”
“知道。”
赫胥暚偏头看他,青年目视前方,平静无波。
她忍不住挑了眉问:“你一路也不问我为何跟着你来?”
“知道。”
付尘淡淡启口,眼睛依旧瞧着前方岭道。
“知道什么?”赫胥暚声色也静了下来。
“贾某本就不奢求信任。”
付尘直挺着身子,手牵马缰,东风逆刮着脸颊,钻进披风里,刺得生疼。
他接着道:“但现今贾某已是孑然一身,任凭公主有何质疑,贾某无话可对。”
赫胥暚盯了他片刻,又扭过头,轻嗤一声:“原来燕国的武士都是这样的吗?”
“我自小在胡羌长大,不喜热闹,且极少到燕地游逛,若算起说过许多话的燕人,仇日是一个,你是一个。可看着你们,识观许久也不是燕地什么号称的君子风度,只不过都是一些说话弯弯绕绕、还喜欢藏着掖着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