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待赫胥猃再回答,径直出了屋门,靴底擦声悄响。
赫胥猃望他背影,没说话。
门口侍卫的汉子倒是向屋里走了两步,奇怪道:“狼主,这是发生何事了?怎么穆藏刚来就走了,还走的这么急?”
“他心里有自己想法,别管他,”赫胥猃道,“伊腾,我刚正要叫你进来,前些日子我派你下去干的活儿如何了?”
“这个早就准备好了,这几天几个弟兄都是绕着格鲁卓好几圈,所有的能找到的土种都挖来了。”伊腾道。
赫胥猃看向宗政羲,道:“察萨前些日子提的锻刀之法我觉得甚好,不若看看我胡羌当地是否有察萨言及的材料?”
宗政羲接道:“拿来先看看罢。”
赫胥猃抬首朝伊腾看了眼,伊腾会意,转身大步跨出了门。
静了片刻,赫胥猃叹道:“看来刚刚察萨也看出穆藏心有郁愤了。”
“他可不止。”宗政羲接道。
赫胥猃道:“也罢,正好各自说开,也两清了。省的其他族族人还一直就这事议论纷纷。”
顿了一刻,宗政羲道:“胡燕间功夫招式相异,并不需要打造出完全相同的兵刃。”
赫胥猃见他换了话题,便也道:“若说兵器,先前倒也不曾过多留意,原本族中也有专门炼铁制钢的人,只是到底不像燕国那样做得精细,那天察萨谈及武具提了一句,我想着,或许一点点小细节真到了战场上便成了个致命的弱项,总归还是不能在这些小事儿大意。胡羌先祖兵败百年之久,当时的败因虽然早已还原不出来,但必定不只是力量人数上的悬殊,这里面牵扯到多少因素……察萨身经多战,也应当比我更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