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年纪尚轻,或许是最近新涌上的小将,”赫胥猃随即皱眉,道:“那察萨何来的信心愿收他入族军?单凭他这说辞,我亦无法全然信任。”
“他于身法速度上拿捏得不错,胡人多重力,对战中短板亦突出,他日战场上所遇敌人招数不清,现今便从这些弱项突破,不是坏事,”男人道,“若是他有异心,除了便是,在胡羌的地界,自然轮不上他兴风作浪。”
赫胥猃道:“的确,贾晟身上有胡人的狠劲,也有燕人的分寸,武功上还是有极佳天赋。若是任凭他再回到燕国,也难保不是大患。”
男人不再接话。
赫胥猃当他疲累,便道:“既然如此,那呼兰族一事便如此敲定,他日我再另召族众相告知……夜间露寒,察萨不妨早些休息。”
男人不遑多让,只道:“告辞。”
随即手转轮椅而去,赫胥猃望向他离去的只影。
昏黑的宫道上,男人缓缓转椅而行,轮间的摩擦声在夜间作响,偶有树上枝叶窸窣相和。
男人转椅拐入主宫外一幽深巷道,此处僻静,巷道深处便为一柴门,他推门而入。
胡人的屋房大多简朴拥挤,不似燕人注重庭院设计布局,而仅有的一间壁房外,便只植了一棵榕树,这榕树枝叶浩大,直覆到隔壁院墙当中。
男人停在树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