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怎能如此了结?
青年抬头望向冯儒,颊边刀疤微动,挤出了一抹笑意,鼻尖在窗外乍透的阳光下射下一抹暗影:
“多谢大人关怀,子阶知晓如何做了。”
傍晚霞光灿烂,倪从文坐于院庭内的几案前饮茶,远望落晖,似在等待什么人到来。
不一会儿,身后有人迹声起,倪从文未扭身,只言道:“来了?”
语气温和可亲。
“恩主有何吩咐?”身后人脊沟笔直,言语间透着冷淡。
“人不必留了。”倪从文未多言。
一片素白杂艳的杏花花瓣被空气轻托,落至几案。
“四年?”
“速即。”
倪从文绛紫广袖惊掠,稚弱花片被扫于尘泥。
“是。”
“无事了,你回去罢。”
“是。”
鸦青暗影自身后闪失,倪从文掀起茶盖,杯底残盛的茶液深黄,他手背硬筋一蹦,滚烫茶水伴着点点渣子倾于地上,那片杏花渐趋萎靡,颤着贴湿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