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阑拉他坐下,认真道:“我一直以为,是我先前没瞒你一些事,这才让你对我疏远。”
“怎么会?”付尘心中愧疚,又说不出,“我从没因为那些生你的气。”
“那你就是又有烦心事?”
唐阑见付尘又是弓着脊背独自沉默,接着道:“我一直知晓你心中有事,只是碍于很多原因不愿讲,我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想法,只是想尽可能给你分担分担罢了……”
“对不起。”
“算了,这么一来,你又跟我来客气的了,”唐阑笑,表情略显夸张,“付子阶勇冠三军,所向披靡,将来定是要做威风赫赫的大将军!又有什么能难倒我们付大将军的!”
付尘一把拍掉他张牙舞爪的手势,笑道:“我可不想——”
还未说完,话音一顿,似是想起些什么,又微微敛笑道:“人总有被难倒的时候,你没有吗?”
唐阑果真想了想,然后答道:“有,但几乎从不过夜,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就浑忘了。”
“如果睡觉无用呢?”
“那便饮酒。”
“如果饮酒也无用呢?”
“……有用无用,都是你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牵绊。你不去想它,它怎么会来烦你?”
付尘扭头看向前:“有时是不得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