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紧接着又闭上了。
“后来有一回,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后来转入赤甲时,我有一回看到你偷偷跑到山林中练剑。怪不得你也能有那样的资质……我整日地装作资质平平,就为了那一点点的怨念……”
唐阑扭头看他:“军中痴迷于武的不少,我原开始只觉得你行事懦弱,后来才觉得你比他们都强的地方就在于此。为什么贾提督他们一开始都盯上你,也许就是这样精于武艺但不冒失犯禁才贴近真正的武道罢。”
“我不懂那些,”付尘皱眉,“你为母修武,因父潜伏,何尝不是练武人的一片赤诚真心?他们说你虚伪,也只是不了解你罢了。”
“谢谢。”
突然客气了许多,付尘也觉不习惯,他又问:“为什么现在又选择去揭露你原先的武艺?”
闻言,唐阑瞳孔又动了动,缓缓道:
“我以为你死了。”
就是这样直白的一句话,付尘又握了握他的手。
唐阑接着说:“我想,这次总不是为了别人,这次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我才做了这决定。他与我已经无关了,我现在所做的……是像你一样,这样拼命是为了保护整个燕国,保护所有燕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