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很想出去?”
付尘还处于迷梦之中,想到刚刚出神时应当是说了些胡话,眼前晃过白茫茫一片,犹豫一下,说道:“只是想活下去。”
男人嗤笑:“如此贪生?”
付尘也笑:“曾经是。”
他顿了一下道:“但我早已做好必死的准备,只是还不是现在。”
宗政羲道:“你想要的是在军中建功立业,最后荣耀地战死沙场。”
付尘又笑,心想男人难得猜错一次,顿感有趣,反问:“何以见得?”
宗政羲睨向他的手腕,刚刚握住的地方除了一大圈红痕还有一道深至骨骼的红印子,显然是长期的束缚所致。
男人右手上余温犹在,适才骨肉相接的生硬感还可忆及。
他冷冷道:“廖辉那套镣铐可是被当作惩戒罚了不少不听话的骑兵,你还果真一直把它当训练工具?”
付尘挑眉,道:“标下只知自己从中获益良多,这便足够。”
宗政羲道:“武道精神,并不以损毁自身为手段。”
付尘自嘲:“标下学的武都只是个求生杀敌的手段,哪里懂得什么武道,殿下抬举了。”
宗政羲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