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江仲兴冲冲地跑向炊食营。
且说这边付尘负重训练依旧,手脚并锁镣铐。那套练习多遍的剑法已经熟至肌骨,行云流水一般地自然。
空地上,青年动作迅捷,可细观面容,却好似琢磨器械的匠人一般沉默镇定。
目不斜视,下巴微抿,颊边的刀痕凝滞,眼中盛满认真神色。
廖辉在一旁监督着,连日来,付尘依顺耐劳的态度令他也转变了开始的想法。本想予他教训草草结束,但见付尘这无论加压到何处都咬牙硬挺的作为,他心中也不得不萌生同伍间的激赏。
他也懒得细究青年究竟是存心与他较劲、欲要在此分个高下,抑或向来便有如此强悍克难的习性。他既然能够坚持下来,廖辉也愿跟着予他一个优待,起码这人便是他所掌的骑兵营中的亲兵,他日若能于众人脱颖而出,立功高升,想必也不会忘记他现时特地训授的恩情。
无论如何,自己麾下有这样刻苦的兵,定不是坏事。
“左步迈开!”
看着付尘汗涔涔的模样,廖辉依旧严苛对待,没有丝毫放松。
付尘闻听命令,硬是向早已疲惫至极的肌肉上强加了几分力道,在沉重铁球的牵制下撑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