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辉旁边那人朝他道:“付尘,京畿军做兵卒身世记籍时发现你的备录资料有问题,要你跟我回去一趟。”
付尘心底下意识一惊,又看到来人是个生面孔,含糊道:“这……我当初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了……不敢有什么隐瞒的……”
廖辉也横眉插言道:“这明明是你们京畿军办事不牢靠,还到本将军这里来提人,别耽误我们训练啊……既然这样,你就回去领罚罢,人我可不放。”
那人一慌,又朝付尘道:“付尘,季校尉这会儿可在京畿的校场那儿等着你呢,你不走,可就要想想后果。”
“一个小校尉,你让他亲自过来啊……”廖辉不满道。
“将军,”付尘犹豫道,“标下想起来了……可能是标下当初登籍的时候遗漏了什么东西,不如您许我些时辰出营,我明日不吃饭把漏掉的训练内容补上……”
廖辉视线自他二人扫过,顿了下,还是懒得再在这小事上纠缠,道:“那就依你所言,凡是今天练习过的东西你再补训,不准偷懒。”
“标下领命。”
青年佝偻着身子露出几许感激的笑意,廖辉看他那退下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怪异,思来无果,便由他去了。
付尘跟着来通知那人沿路出营,那人悄声在他耳边道:“季展就在外头候着呢。”
他心头一诧,道:“怎么不让他进来领人?”
付尘想了想方才这人同廖辉没少浪费嘴皮子,道:“他好歹还有军衔在身,若是他直接进来也不必同廖辉解释那么多了。”
“我也是按他的吩咐来的,”那人道,“如果季展过来提人,要问询的东西才多呢。若放我这么一个手底下的人来,真问到什么实处了就说不知道,随便编个理由都好糊弄。”
听着他轻车熟路的语气,付尘禁不住又偏首打量他一番,手脚修长,身着武服,但眼生的很,定不是他从前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