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闭眼,单膝下跪,将眼前闪现的女子幻影收拢进心底,道:“愿相爷予付、付尘一机为父报、报仇。”
“好。”倪从文似也有了决心,沉声答应。
“此事须要从长计议。”倪从文扶起地上跪着的青年,问道,“我见你身形迅捷,体态温沉,可是会武?”
付尘答:“幼时常、常与林兽为伍,练、练就些许护身之、之法,不敢称、称会武。”
倪从文从架上拿出一份名单,道:“前几日兵部送来了京畿辅军的入伍名单,我现将你名添上,今后也暂得一处谋生之所。京畿的辅军算是闲差,居于城围禁军的营房中,将来我若有事唤你,也便利许多。”
“……”付尘难言。
“你年方几何?”倪从文问道,一边提笔将付尘写进名册。
“应当……二十。”
“哦?”倪从文顺口问道,“已经及冠了,可取了字?”
“并无。”付尘答。
倪从文沉吟片刻,言道:“你名为尘,字取‘子阶’可好?”
“阶下芥子,何足挂齿。”付尘淡淡一笑,未至眼底,“相爷竟、竟参破我名内、内涵。”
“不,”倪从文也笑了笑,“是‘红尘四合凌冥走,玉阶不信仙凡隔’的‘玉阶’之阶。”
付尘一震,收起了脸上挂着的笑意,拱手垂目道:
“子阶自、自幼患难,颠簸至今,现、现得恩人助我父雪、雪冤,愿效以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