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一边哭得打嗝，一边说：“我……我不走……哥你……别嫌我笨，我会变聪明的。”

看着眼睛的都哭肿的弟弟，哥哥用手给他擦鼻涕和眼泪：“哥怎么会嫌你笨？”

他大概知道，是弟弟自己跑回来了。

眼下让弟弟再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你还记得这个吗？”哥哥把泥人递给弟弟，弟弟接过泥人笑开了：“这是我！哥哥做的我！”

哥哥拿起自己的泥人，道：“这是你捏的哥，丑死了。”

哥哥手中泥人姿势扭曲，面容模糊。

弟弟不好意思的抱着泥人，说：“哥好看。”

哥哥笑了：“嗯，哥当然好看。”

谈话间，他听到了警笛声。

哥哥看着抱着泥人不肯松手的弟弟，问：“不想离开哥哥吗？”

弟弟坚定的点头：“我不要跟他们走，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好。”哥哥推开门，从厨房拿出很多年前，已经积灰的油桶，在房间泼得到处都是。

然后，哥哥拿出一只烟，点燃了它。

哥哥吐出一口烟，说：“我们去睡一觉，好不好？”

弟弟点头。

只要跟哥哥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哥哥转身，把烟弹向了油最多的电视机遮灰布上。

哥哥和弟弟放在床上，弟弟抱着哥哥的泥人，把弟弟的泥人交给哥哥。

“醒来以后，换我做哥哥好不好？”弟弟笑着问。

哥哥眼睛一酸，哽咽道：“好。”

弟弟美滋滋：“以后我就可以保护你啦！”

哥哥抱着弟弟，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