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恶臭难闻,血腥气味极重,病床上的白床单左一块右一块都是乌黑的血。一个满身血肉模糊,部分白骨裸露的人形怪物坐在床沿,手里捏着针线,一针一针地把自己身上的伤口缝起来。
隋便看得心惊胆战,却只听见那人突然开口,说:“门口的小友,能不能帮我拿点绷带来?”
他后脑勺长了眼睛不成?隋便吓了一跳想。
见行踪暴露,隋便只好迫不得已地说:“好的……”
他乖乖地到空无一人的储药间里,拿了几卷绷带。拿的时候,隋便还觉得有点古怪,因为通往储药间的路上有血迹,说明那人也去过,可问题是储药间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没有锁。
隋便抱着绷带,走进病房,不敢抬眼看他那身鲜血淋漓的样子。
“谢谢你,小友。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抓过一卷绷带,撕开,往自己身上一圈圈地缠着。
“我叫隋便,你呢?”隋便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呵呵,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认不出我也挺正常。我叫白宋,是咱们宗门的前任大长老。”白宋说道。
他缠完了一卷绷带,从床单下摸出一块佩玉,是太上长老才有的兰梅虎纹白脂玉,硕大厚实,分量十足,跟秤砣铁饼似的,比长老的还要高大上。
“你是哪个长老的弟子?亲传还是记名?”白宋拿过第二卷绷带,边缠边问。
“回太上长老,我是陆菲菲长老的记名弟子。”隋便毕恭毕敬地回答。
“哦,陆菲菲。我卸任有一段时间了,对新招的长老还真不太了解。”白宋若有所思地说着,“我记得,她应该是吕茂子长老走后,在进来的吧?”
白宋说完,眼神冷漠地盯着隋便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