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还回头瞧了一眼方蓉手里那一罐看起来就十分可怕的东西,隐约还能瞧见顶头飘着的黑气,不禁叫她脸部嫩肉抽抖,身体也跟着打了个寒碜,是越想越害怕啊。
虽然她也很想要一个孩子来保自己这一生的太平。
可是……
“娘娘当心。”
叶灼揽手轻扶她后腰,以免她掉入池塘之中。
徽韫下意识抓着对方领子,见对方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下一秒她就叫人给扶正了。
月光入流水一般温柔的倾泻在二人的身上。
秋姑姑与宫女太监们离他们大概有三四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给人一种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的错觉。
叶灼促狭的躲开视线:“娘娘可是在为今夜的事情紧张?”
“我手心都出汗了。”她伸出手给他看。
叶灼从袖子里拿出绣有赤红色火焰的手帕,低头一丝不苟的给她擦着手心和指缝间的汗液,温和的月光为他冷峻的眉眼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纱,不远处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出一对璧人的身影。
徽韫忍不住说:“如果皇帝舅舅也能有你这么温柔就好了。”
叶灼动作一滞,再缓缓抬起头。
徽韫抿唇:“可是他不是你。”
徽韫的性子用水来形容最贴切。——像水一般温顺、如水一般的透彻、还有着水的生命力。
今夜她罕见的泡在温池里却没有一丁点的困意,今晚伺候她沐浴更衣的拢共有六个人,两个年纪过百的老嬷嬷,还有四名小宫女,给她里里外外、边边角角、细细致致的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