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心尖上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挠了一下。
徽韫咬着下唇说:“我……从小就怕黑,都是奶娘陪我睡的,可是嫡母不让她进宫,还打发她回老家了。”
“为什么不跟太后说这些?”
“因为我要乖。”徽韫抬起已经哭肿了的眼睛看着他,“不乖就得滚。”
叶灼敛着眸子让人也看不出他的半点情绪波动。
太后不是她的亲祖母,皇帝也不是她的亲舅舅,现在奶娘也已经不在了,这个小皇后可真可怜。
他冷冰冰的扯动着唇角。
徽韫背着手擦去泪水,然后小手抓着他的大手,叶灼顺着光看去,她的两只手还没他一个大,肉乎乎的抓着他半掌,修剪得很干净的指尖,不知何为让他掌心的纹路有点痒。
他再抬头看小皇后的脸。
徽韫祈求道:“你可不可以暂时当我的奶娘?”
叶灼:“……”
其实你如果换一个说法……他还是能勉强接受的。
徽韫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这句话有多么的不妥,像是找到了可以解救自己的人,她特别认真的拜托:“你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
叶灼面无表情的说:“奴才去给皇后娘娘请皇上过来。”
“不要!”徽韫抓住他的袖子,死活也不让他走,“我不要他!”
叶灼回头凝视。
徽韫牢牢抱住他的胳膊摇头:“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他!”
叶灼缓缓蹲下:“奴才才更可怕。”
他让秋姑姑如何弄死闻忆的画面徽韫也是亲眼所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