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说道:“是,我去源州是为了将温珵安抓回会任阁,抱歉,我曾经在沅陵用你威胁过他,但除了温珵安身份相关的,我对你有所隐瞒,其他的,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跟温珵安来往,是为了任务,在宣陵跟你的相处,都是真心实意的。”
在沅陵威胁过温珵安,莫非是她昏迷的那次,所以温辞绎才会在她的荷包里塞银票,那不是为了感谢她照顾少年,也是在对她表达歉意吗?
“你们会任阁是专门干戏耍和强迫别人的勾当吗?”
一个个的,装得道貌岸然,有礼有节的样子,实际上做出来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好的,就连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都是满腹算计。
这里,真让人待不下去。
温辞绎苦笑着,含着几分涩意回道:“你小瞧会任阁了,你说的那些,跟会任阁所做的其他坏事想比,不过九牛一毛。”
苏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心底仍然固执地想要抱有一丝希望,“渝帮不是会任阁管的吗,你们所做的坏事,是生意来往吗?”
到如今了,她还是不想面对最差的情况。
温辞绎沉默了,低垂的眼神里,藏着怨愤和悲伤,“渝帮,原本不属于会任阁的,那是我外族家的产业,后来并入会任阁的,至于生意,还是留给温珵安跟你解释吧,我若照实说,惹你不高兴了,温珵安定会跟我动手的,我如今伤没好,还是不刺激他了。”
即使是在会任阁里,真动起手来,阁主那个人也不会讲什么道理的。
他不明说,苏叶也不继续追问了,她装起了鸵鸟,问了,对现状也没多大的好处。
眼下情况,转念一想,温珵安不仅跟父亲关系很差,跟兄长的关系也不好,再想到那帮黑衣人对少年刀剑相向的样子,这阁里的其他人跟他似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该不会这会任阁里,温珵安一个关系好的都没有吧。
少年好像也并不在意,他对那些人都是明晃晃地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