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把温辞绎名下所有的产业查一遍,尤其是在源州的,尽快找到他,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源州。]
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就不要怪他了。
温珵安手里捏着雁莲纹玉佩,敢威胁他,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余崇义应声回道:“属下遵命,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行告退。”
[慢着。]
余崇义读着少年的唇语,止住了要转身离开的步伐,问道:“少主还有何时吩咐?”
温珵安想起钱金浩跟苏叶说话时,他在门帘外头,听着药铺里的对话,银针在指尖闪现,又消失,闪现,又消失,重复了好几遍的动作,最终还是没有用上。
他隐隐感觉,某些事情,正在失控。
[你有没有因为某个人,而放弃下杀手?]
余崇义回忆了一下,答道:“有。”
[原因。]
月照之下,竹影斑驳,映在余崇义的脸上,使得他冷硬的面容柔和了不少,他答道:“不忍,以及我厌恶刺客。”
意料之外的答案,又是情理之中的回答,温珵安冷笑一声,这种回答,在会任阁中,除他以外的人听到,恐怕都是会嗤之以鼻的。
见血封喉的天丁,在一百多刺客的演练场里,面对众人的围攻,成了在那场演练场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他居然会说出不忍这种话,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