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骞还想说不用,但人已经来到了跟前,伤口才包住了一半,生下的一半暴露在两人眼前,伤口并未完全结痂,外面还涔着血,上面的一片肉都有些烂了,还能看到里面的鲜红的肉。
这伤不像是刀伤,更像是……烧伤。
许槿欢抬眼看他,问:“怎么弄的?”
秦默骞不想瞒她,说:“那日有百姓经过,手里提着灯火,被刺客抢走朝我砸了过来。”
许槿欢眼睫微垂,没有再说别的,仔仔细细地为他包扎后面的。
京城这几日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百姓只知道太子被关进了牢里,却不知道他做了何事,没人敢在明面上说这件事,都是低着头窃窃私语。
早朝这日。
皇帝听着下面的几个大臣争执不休,有些头痛的按了按鼻骨。一臣子说:“即便这样,也不能证明太子有谋逆之罪。”
皇帝叹了声气,下方立马安静,下面几个藏着心思的人暗中对视,正要站出来说话,一人比他们最先出声。
许瑾玄站了出来,瞥了眼刚才说话的大臣,冷声说道:“王大人这话说得好,好像也没谁说太子是谋逆之罪,你这是在瞎说什么?”
秦默骞把证据交给皇上的时候,从没说关于祁承策谋逆的话,大家心里有数都不说出来,皇上也没有在朝廷明说,今日讨论的只是太子勾结官匪,欺压百姓。
哪里有谋逆二字?
谁人不知道王大人与祁承策舅舅关系颇好,今日祁承策舅舅赵之彦不在这儿,他自然要帮着说几句话,可惜他并不知这件事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