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祁承策就说出了今日来的目的,眼底闪着不悦的光芒,似是黑夜里的毒蛇,似笑非笑道:“本宫曾经想过很多次迎娶许姑娘的画面,如今看实现不了了。”
说着,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听声音就知道生气了。
许太傅早就猜到了他来的目的,亲事已定,太子再怎么着也没办法,不然就是品行恶劣,所以此刻一点也不慌,满脸笑意地说道:“是啊,曾经老夫想过许多次女儿出嫁的画面,这眼看着就快实现了,秦公子这个人很不错,老夫和老夫的家里人都很满意。”
祁承策表情出现一丝龟裂,眼中笑意褪去,面无表情道:“太傅,您知道的,我对欢儿一直是真心的,为何不信任我?”
许太傅坐正,也开始摆起了一些架子,长叹一声:“殿下啊,老夫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活在满是算计的宫廷里,您懂我的意思吧。”
“我能护好她。”这话似是咬着牙说的。
“护?那不如彻底远离。”
祁承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响,他额角的筋脉突突的跳,厉声质问:“你把女儿许给跟本宫作对之人,难不成是要摆明了跟本宫过不去?”
屋内一时静默下来,门并没有关上,屋里有何动静,屋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下人们面面相觑,那些话都听进了耳中,不过这都是主子的事儿,又事关太子,他们也不敢乱嚼舌根子。
太傅府气氛陷入沉闷,另一边的将军府却是笑声一片。
许槿欢很久没有见过舅母了,这次见了面好好聊了一番,也是今日才知道舅母和勇昌侯夫人曾是闺中密友,如今关系也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