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沉默了会,放下水桶,“他……他可能是被逼的。”

舟墨盯着宴清,“但你确实因为他受伤了,不管是不是被逼,伤害了你就是不争的事实,你要替他隐瞒?”

宴清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怕你太生气了,不听人辩驳。”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一个方向,舟墨顺着看去,只见在他们家院外不远处的树后面,露出了小半个脑袋,见他们看过来又立马缩了回去。

舟墨脸色一沉,抬腿就想过去把人拎出来,但宴清却握住了他的手腕,摇摇头,“阿墨,你先听我说。”

“昨日唤我出来的男子名叫严知,性格十分孤僻,很少同旁人交流。”

舟墨看他,冷声道,“所以?”

“……”宴清一噎,“所以他没什么理由跟我有矛盾,况且他人虽冷僻,但以前也帮过我。”

舟墨不置可否,“人变坏很容易。”

“阿墨,我知道你替我气——”

“我更气你,”舟墨轻飘飘的打断了宴清的话,看着宴清怔然在当场,伸手替他把碎发别至耳后,“你倒是心肠好,挨个原谅。”

舟墨垂眼,看着宴清,重重的扯了扯他的脸,叹气道,“你打算怎么办?”

宴清眨了眨眼,“我先去看看他?”

严知这个人,向来深居简出,所以宴清在宴会上碰见他还是挺意外的,本来想聊几句近日,结果严知张嘴就是舟墨在外面等他有事。

宴清走过去的时候没收敛脚步声,树后人听见后身影一僵,转身就跑。

宴清没追,“严知。”

那个身影顿了一下,还想跑,但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严知一抬头就看见舟墨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他什么也没说便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也叫严知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