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轩提了两瓶黄河大曲,夏一诺说:怎么你们两个,老是想着喝酒?
苏逸轩说:唉,一醉解千愁啊。我流浪的这两年,经常喝得迷迷糊糊的。
说着话,三人上到二楼,见走廊上堆满了无用的杂物,一共三间屋子,门都敞开着,林志逐一检查了一道,冷清清的一人也无。
他走进最后一间房子,只见满是污垢的沙发和小床上衣物凌乱,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副未下完的象棋残局。
林志在沙发上坐下,空气里浮动找黏稠的陈旧气息,窗外是染绿了春天的栀子花树。
三人吃了晚饭,苏逸轩说:下两盘棋?
林志点了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夏一诺从抽屉里找到两支蜡烛,点上一根,屋子里就充满了橘红的烛光,她看着两人下棋,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坐了一会儿感觉无聊,便到隔壁先睡了。
随着时间过去,夜色越来越浓,晚风吹过,窗外树叶沙沙沙地响,月光透过枝叶,照进屋子,在床前地上,摇曳出一地的斑驳。
夏一诺躺在床上,被褥有一层微凉的寒意,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想在这荒凉的末日,我怎么能活到今天呢?
别说步步惊心,随时不能幸免,光是这如同乌云般压抑的苦闷,就足以让人想一死了之。天啊,上帝你确定你没有睡着吗?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夏一诺咬牙切齿,可是咬牙归咬牙,总不能真的一死了之。
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思考,到底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最后她想明白了,并且骂了句脏话:去他妈意义。
既然每一个人都要死,那人生就根本没有什么狗屁意义。
人和动物本质上都没有任何区别,每天都在为了食物而奋斗,随时面临挨饿和死亡的恐惧,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自己讨厌的事情。
她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过于灰暗了,不由想,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就是在这末世中,不用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想法,可以撕下文明时代虚情假意的伪装,做回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