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全身火辣辣地疼,低声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这话一出口,自己被吓住了,只听语音嘶哑干涩,如同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完全不像自己的声音。
他又叫了几声,门外还是没有人应答,静悄悄地,仿佛整个世界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了。
他用手肘将身体微微撑起,吃力地抬起头来,见床头摆着一瓶打开的农夫山泉。
秦奋此时全身发烫,空气似乎特别的燥热,像是被榨干了一样,闷热难耐。
他伸手拿起矿泉水,谁知手上无力,嘭的一声,矿泉水掉在了地上,等他用尽全身力气捡起来,瓶子里的水,也流出了大半。
秦奋握紧瓶子,将剩下的小半瓶水喝得涓滴不存,冰凉的水直达胸腹,全身舒服了不少。
外屋依然没有动静,秦奋支撑着坐起来,缓了一缓,两只手按住桌子站起,只觉双腿软得如同面条,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喘了几口气,拿起蜡烛,偏偏倒倒走过去,打开房门,微微一愣,外屋竟然是一间极大库房,烛火微弱,竟然照不到库房的另一头。
;有人吗?
秦奋拖长音调,又叫了一声,库房举高五米,显得空旷无比,他呼叫的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隐隐然响起了回声,;有人吗hellip;hellip;人吗hellip;hellip;
库房里死寂无声,秦奋捡起地上一根棍子拄地,举着蜡烛,一步步往前走,烛光将他身影映在地下,长长的影子不住颤抖。
他走了三十来步,才来到库房门口,用手一推,库房门纹丝不动,再往里拉,还是打不开,原来门是从外面给锁上了。
他看向手里的蜡烛,蜡烛也经燃去了大半,只剩小指头长短的一截,据此估摸,燃烧时间大概在一个小时左右,换句话说,点燃蜡烛的人,离开库房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