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登格日乐举起蒙古长刀,突然一下呆住了,那丧尸几步一走,已经到了她身前,伸开手臂,将她扑倒在地,张开嘴巴,就咬向她的喉咙。
;当心!;
夏一诺和陈七同时抢上去救援,夏一诺一脚踢去,嘭的一声闷响,正中太阳穴,将丧尸踢得滚到一边。
陈七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腿伤未好,奔出两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抓起敖登格日乐掉在地板上的蒙古长刀,见那丧尸就滚在自己身旁,当下使出全身力气,双臂力挺,嗤的一声,长刀灌脑而入。
人的颅骨,本是全身最钢硬骨头,这一刀本来无论如何也刺不穿,但人死后尸变,颅骨似乎也酥松发脆,再加上陈七这一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是一刀,将丧尸脑袋刺了个对穿。
他抽出长刀,用力撑着站起来,骨折之处一阵疼痛,蹙着眉头问:;敖登格日乐,你怎么了?要不是夏一诺眼快,一脚踢开丧尸,你刚才就完蛋了!长点眼吧。;
陈七说的是眼睛,却瞪着敖登格日乐的脑袋。
夏一诺也是大惑不解,她和陈七原本认为,凭敖登格日乐的刀法,对付一只丧尸绰绰有余,哪会想到关键时刻,敖登格日乐会掉链子,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任由丧尸直接冲了上来。
敖登格日乐脸色惨白,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显然除了害怕,心中还有更令她不安的东西,突然;哇;的一声,带着哭音冲进卧室,呯一下关上了门。
夏一诺吃惊不小,这个坚强而又乐观的蒙古少女,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失魂落魄,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拍着卧室门:;格日乐,格日乐,你怎么了?;
陈七一瘸一拐走在沙发前坐下,说道:;她不想说,你就别问了,等她冷静冷静,就好了。;
夏一诺一想也是,把地上的死尸从窗户扔了出去,尸体瘦的皮包骨头,提在手里,恐怕五十斤不到。
她跟着检查屋里再没有丧尸,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劈了餐桌,生起火来。
这餐桌劈开的时候,里面的木质是淡绿色的,和一般的木料完全不同,就像是一块玛瑙石,火苗窜起来后,屋子里就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