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柔忽然开口，一双大眼扑棱扑棱眨着，看叶玄反应。

可惜眼前少年，无喜无悲，半点感情都不见。听到凌清竹时，也只目光一晃，就恢复正常。

“是啊！”

“这是个善良女子。”

叶玄轻叹，能把天宝借给别人，表面不说，回来却受到惩罚。这样的人，内心又能差到什么地步去？

语柔看见叶玄惆怅，眸光露出一丝心疼，站在叶玄伸手，小心翼翼伸手，拉住叶玄衣袖。

小声道：

“老师，这一路来，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叶玄摇头：“修仙之旅，修的是逍遥自在，永恒不灭。凡人寿命百载，对于我辈不过弹指。凡人想要成仙成圣，打破天地规则，跳脱万千道理，成为永恒存在。这过程，每一步往前，都是最大的逆天。”

“这场旅途中，又有几人能做到容易，你不也在这受很多苦。”

叶玄抬头，视线似穿越无尽位面，投在前世生活的地方。

在那里，有着他的亲人朋友，有着他前世无数次血战，最终一一击败的敌人。也有着八百年来，缠绵不休，无数恩怨纠葛的红颜知己。那里才是叶玄以前、现在、未来，想过期待过，最终注定叶会踏往的世界。

这一世叶玄可以说，一路走来最轻松，最容易。

该吃的瘪，该受的难，该流的血，叶玄前世就已经吃过流过。

现在的叶玄，只是按照前世的路，重新走一遍罢了。一位渡劫仙尊的记忆带回，就算是一头猪，也能修成诸天万界，最强的猪。

叶玄不觉得苦。

反而是自己重生回来，弥补前世遗憾，虽然改变了亲人朋友前世命运。但同样，他们又以其他方式，受到比前世更多更大的磨难痛苦。

叶玄说不清，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