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页

陈鸣:?

秋玹:神经病。

她不知道那些受“剧本”所影响的学生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估计到最后没几个学生能够顺利活到任务结束。

甚至连他们行刑官自己,都有可能活不到那时候。

秋玹回头去看那几个支立在改装摩托上的村民,有几个人摘下了防毒面罩,头盔底下就是几张黝黑无华的脸庞。也有几人依然带着面罩,但光从身型动作上来看,她分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梦境”里出现的那一批人。

叶情说她也看到了那场景,所以现在不只是秋玹一个人被拉进光怪陆离中了。她甚至怀疑,那个被剥皮的学生,很有可能也是入了梦的。

但是她在“梦”里死去了,或许是以同样的方式被活剥而死,所以对应的现实中也以这样的结果呈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场每一个入梦的人都危险了。

天亮了。

这里的“天亮”所代表的也仅仅是一个气象词,村里养的鸡引颈此起彼伏开始打鸣,这让秋玹几乎轻而易举地就想起了那段鸡脖子在自己掌心挣扎的不美妙回忆。

昨天夜里的后半夜里,十四个行刑官包括那个刚进来的新人,谁也没敢再睡着,围坐着干瞪着眼熬过了这长夜。

“……其实我晚上在‘梦里’看到了一点东西。”互相沉默着,陈鸣第一个开口。这个同样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女人脸上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我看到我穿着嫁衣,躺在一具棺材里。”

对上了。

秋玹率先扫视一圈四周每个行刑官的反应,才抬头看了陈鸣一眼。“介意说说细节吗?因为我也遇到了同样的东西。”

“你也遇到了?”陈鸣有些惊讶,“我看到的就是我躺在棺材里,然后四周是那种成亲时的礼堂布置,但是周围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棺材没有被封死,我怕会有人返回来,所以躲在礼堂门后面的一个角落里想看看能不能趁着来人时攻击对方然后跑出去。”

“就这样?”

“对,就这样。”陈鸣说,“但是我一直等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来,后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