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很受用。
他们商谈了三日后在拾遗之地汇合,老家伙们便以回门派好好准备为由撤离了。
阮清送走了这两波人,坐在永夜包裹着的花楼之上,仰头望天。
天道对她,还真是残忍又大度。
她静静看着,试图将视线透过夜幕,找到裴逸的一丝踪迹。
……
裴逸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做。
他浑浑噩噩坐在地上,费力去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裴逸抬手时,看到宽大的袖袍长出许多,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他却没工夫去想自己为什么会穿着这么大的衣服。
有一刹那,裴逸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那是一道女声,清越里带着一份隐忍。
她喊:“裴逸。”
于是,裴逸猛地清醒,从地上摇摇晃晃爬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亦或是别的什么。
但他扪心自问,他是愿意跟着这道声音走的,只要这个人还一直在喊他,他就是爬,也要爬到她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