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动提及的邀请叫人无声无息掐灭了,苏谐的脸色变了变。
拉上屏风后,裴翊的心情似乎较方才愉悦了许多,他展开折扇,慵懒往后靠上软垫,桃花眸子轻飘飘落在钟白身上。
“师妹与大师兄怎会忽然下了江南?”
钟白走到了窗边掸着裙子让阳光晒干水渍,一边心不在焉回答,“受人所托,来办事了。”
熹微阳光落在流苏莹紫纱上,折射起淡淡光线。
裴翊定定望去,略微出了神。
雅厢外男女嬉戏惊呼一声,裴翊回过神来,沉吟片刻,忽然提起旧事,“先前太子殿下受袭一事,师妹可知?”
钟白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不瞒师妹所说,朝廷派去调查的人回报,有村民在飞云峰脚下目睹了浑身伤痕累累的人影,这便说明,太子殿下是在飞云峰遇害的。”
“飞云峰?”钟白顿了下,正色道,“这事我有所耳闻,大师兄说,或是飞云峰上野兽撕咬所致。”
“野兽?”一声轻笑从他嗓子里溢出。
“你笑什么?”钟白蹙眉。
“是,太子被送回京城时,确实有浑身撕咬迹象,可师妹以为,野兽懂的使用刀剑挑断人的手筋?”
“挑断了手筋?!”
钟白骇然。
她只知沈煜川受了重伤,竟不知还被挑断了手筋,这种手法必然不是野兽能做到的。那是谁对沈煜川要如此痛下杀手……
几巡茶水来回,屏风之外娇吟微喘之声逐渐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