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胳膊挪开了些,板着脸,佯怪,“小白惯是求人的时候才知道跟大师兄撒娇。”
钟白咧嘴笑了笑,知道这招管用,便扒着大师兄的胳膊再贴近了些,“那好不好嘛,大师兄!”
身居内室,男人只披了一件薄衫,钟白这毫无自知地欺身贴上,好似火折子落在了火、药引线上,将人点得通身燥热。
赵既怀轻咳了声,“外门弟子可以,下了山,我便写一封引子给她捎回飞云峰,她自拿引子去寻师傅,不必与我们一道。”
“谢大师兄!!”
钟白喜笑着滑下了榻子,动若脱兔,才要跃起,便被人拽了拽手指,“可走慢点。”
钟白头也不回,“知道啦知道啦,大师兄快看书吧。”
榻子上的人缓缓收回目光,闭了闭眼,那温软气息似还萦绕心尖,再定眼,已看不下去手中的书了。
时间斗转,很快到了十五这日。
天还没黑,赵既怀就进了天池,钟白和闻余在竹林外候着。
暮色渐浓,竹林里静谧得异常,钟白坐在竹林边的石头上百无聊赖,眼瞅着山谷的云雾慢慢变淡,往日隐匿在白雾之中屋脊烟囱都暴露了出来。
她想起前两日洛长非醒了酒,说起赵既怀吸收灵力之事,还欣喜道,快吸快吸,要早知道赵既怀这么能吸,我早就叫他来了,我这帮子也不至于到处湿漉漉的,想吃张烙饼都得随时拿火炉烤着。
说话时女人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瞧着是忘记了那日醉酒之后说的话,钟白便没有提及。
钟白在山坡上头来回踱步,心中记挂着那日所说的不稳定灵力作祟。
而往日对大师兄尊敬得紧的闻余倒不见有什么担心,只道,大师兄是何等人?区区灵力,耐不得他如何。
他抱着胳膊倚在一旁石块上,嘴里又叼起一根狗尾巴草,俨然像回到了飞云峰时的恣意自在。
钟白收回眼,悄悄打定了主意,待他们到京城,定要好生撮合闻余和秦瑶师姐两人,也圆了前世一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