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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雏菊是大师兄费了许久的心力种下的,可她那时却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男人与师兄生分。光想想,她便能想象到大师兄彼时的寒心难过。

“大师兄……”

她瘪了嘴,自后轻轻环住了赵既怀。

大师兄如此光风霁月之人,怎会摊上自己这个绝世混蛋。

高大身躯微怔了下,男人魇足地眯起眼。

“大师兄,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好,但是如今,我已经改了,大师兄若有什么心事,便尽管告诉我,不要再如此藏着掖着,一个人受委屈了,好不好……”

那娇娇柔柔的声音覆上了一层哭腔,直念进了某人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

他转过身,将人带入怀中,笑道,“只是忽然想起便提一句,你怎么还哭了。”

有些粗砺的指腹拂过泪痕,“好了,不哭了,师兄看了,心口疼。”

柔柔浅浅的话语叫钟白恍然想起梦中种种暧昧不明的情愫,当即抬了头,鼓起勇气,“大师兄,你是不是喜——”

“赵公子。”

棠衣走了进来,神情有些严肃,“帮主请你前往大宅议事。”

赵既怀勾了勾嘴角,扶她躺下,“好了,有什么问题回来再问,我先去去。”

“你为何带她去天池?你明知道小白修为不够,那儿灵气过盈,容易对人造成反噬!”

赵既怀走进堂中,面上带着愠怒。

斜倚在太师椅上的女子不满斥驳道,“棠衣修为较她弱了许多,进入天池善没有任何不适,我怎知她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