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折:“知道了,我正是这样想的,这些日子他以为我有些坚持不住了,想要骗取他的信任,轻而易举。”
陆韶将玉简放下,起身穿上衣服往裴庚闭关的暗室走去,这些日子裴庚怕是要一直闭关了,陆韶每日除了陪他修炼以外,就是在和凌折沟通,陆韶通常都是先斩后奏,自己先假传圣旨把事儿做了以后,再通知裴庚一声。
没错,是通知,如此四五回之后,陛下真切地觉得自己好像被她架空了一样,然而即便意识到这个问题,也为时太晚,陆韶不许他出这暗室,不许反抗她帮助他修炼,甚至不许他的情绪有太大波动。
陆韶觉得裴庚到现在重伤难愈,都是因为她汲取了对方大部分法力,若是要让他尽快恢复,就要努力上心才是。
她一点一点往暗室搬运助炼的灵泉水与仙植,从画中镜里寻来无数帮助恢复的典籍奥经。
她甚至三番两次去打扰上古神,逼着人家过来,隔着一扇屏风,讲经给陛下听。
可能陆韶逼迫上古神讲经的时候,上古神心里很憋屈窝囊,所以那清心咒一点也不清心,带了点怨妇的惆怅,陛下听得心驰神摇,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又差点破了。
这日,陆韶从暗室回来时看到了锦珑飘在花丛,吐着口水给花儿浇水。
陆韶没想到自己这几天没顾得上理她,居然让她这么闲了,她打招呼道:“师妹好呀。”
锦珑连忙飘过来,语气颇为不满:“陆韶,你不是说过,崇俊尤候会帮我们找师父吗?为何还没有动静,我可等了一百年。”
陆韶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一百年前我就在找他,我们动用了六界所有的力量均一无所获。”
锦珑恶狠狠道:“都是你的错,当年师父重伤,是你阻止我献阵救他性命,否则你早就能见到他了,如今百年找不到人,或许,或许……”她说着泪如雨下:“他一直在等我,等我为他献祭,在煎熬中重病难愈魂飞魄散了。”
陆韶:“你以为什么人都能魂飞魄散啊,他只是不愿意救你,所以不肯来罢了。”
锦珑失魂落魄道:“若是如此就好了,他只是不愿意来救我,而不是死了。”
陆韶顿住脚步:“锦珑你可真是泥足深陷而不自知,当年他明知你过的不好,却不肯出手救你,一直等你濒死才假惺惺的助你修炼成鬼修,他只不过是想利用你鬼修的力量而已,到现在他对你不闻不问,哪怕我放出消息说要将你熬成鬼油,他都不肯露面,他对你是真的没有半分情谊。”
锦珑:“你放屁,你放了我!我要亲自去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