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三皇子不是个迂腐之人。
“真的。”安四搂着他,叹息一声:“就是要安顿好母亲和阿母。”
说起安顿,季羽方才欣喜的心又低落下来。
他虽不是原身,可早把柳夫郎当阿母了。他要是去边疆,必定要好好安顿柳夫郎。
翌日一大早,季羽便去了衙门,将小院的房契地契改成了柳夫郎的名字。
又回了小院,将房契地契交给柳夫郎,又给了一匣子的银票银锭。
这些钱财够柳夫郎花个十年的了。
又帮着柳夫郎将东西分好几处藏好。
“阿母,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去找童老板。”
只要有景元兄在,他相信,绝对无人敢欺负柳夫郎。
就算是安母、安家人也不行,房契地契上可是柳夫郎的名字,谁也动不了柳夫郎。
知道他要跟着儿婿去边疆,柳夫郎自然害怕,自然舍不得。
可他也知道,羽哥儿必定是担心承嗣,才要跟着去边疆的,他们夫夫感情好,他这个做阿母的不能阻拦。
不能阻拦,就只能拉着季羽的手,千叮嘱万嘱咐。
等哭得眼泪再也流不出了,云哥儿突然进了屋。
季羽拉着他的手,塞给他一个钱袋:“这是五十两银子,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你是自己收着,还是让阿母收着?”
云哥儿方才在屋外已经听到季羽要走的事,顿时哭成了泪人,抱着他的腰道:“哥,我不要嫁妆,我只要你……”
季羽搂着他笑道:“说什么傻话?说不得过个一两年我就回来了。不哭啊!你的婚事,我会让童老板庄先生帮忙看着,你愿意就嫁,若是不愿意,就再相。总之,我的意思就是,得你自己喜欢,得你自己愿意,谁也逼迫不了你。”
他们正说着话,院门口突然传来声音:“云哥儿、柳夫郎……”
屋里三人皆是一愣。
这不是小六的声音吗?
待出了屋,只见院子里一手拎着个大猪头,一手拎着个大包袱,满脸笑容的人……
不就是小六吗?
“小六,你怎么来了?”季羽很是诧异。
蒋校尉交完差,不是回淮山了吗?
小六笑道:“我是跟蒋校尉来的。”
季羽反应过来,只怕是来护送三皇子一行北上的。
又见云哥儿这回对小六并不抗拒,他笑了笑:“你们聊吧!我走了。”
他还得去童家,拜托景元兄照顾柳夫郎。
可童景元不在,说是有事出去了。
季羽只得回了安家。
可等他进了院子,不仅不见三皇子的那些侍卫,就连庄姑娘也不见了。
孙夫郎说,庄姑娘也回去了,还是庄先生亲自来接的。
庄姑娘一点都未吵闹,乖乖跟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