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对此完全不敢兴趣，只要她觉得暖乎的火苗就是好火苗。

她轻轻掂了掂手指：“小乖乖，去把地上的陈述书烧了。”

镜魔压抑：“你确定这能烧着？”

楚夕：“看着吧。”

烧着自然是不可能的了，烧灭绝对可以。

冰蓝色的小火苗碰到陈述书之后，慢慢的铺开，带着它飘了起来，软趴趴的布料早已凝结成坚硬的冰片，反射出猩红的月光。

楚夕伸出纤细的玉指在上面点了一下，反射着紫光的冰片竟然破碎成万千霜花，掀起一片绚烂的星风，紫色与银色相互交缠，划破漆黑的长夜。

霜花自空中飘落，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镜魔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熟悉，甚至连楚夕的背影都带上了几分似曾相识的圣洁，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片刻之后，楚夕收起了异火，指尖拖着最后一片未落地的霜花，转头看向镜魔，笑道。

“看到了吗，不是所有的火都能烧起来的。”

不是所有火都能烧起来。

烧起来……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镜魔所有的记忆。

镜魔垂下了眸子，怪不得如此觉得这个场景会如此的熟悉呢。是他啊，没想到还是个女人。

她没认出来自己，应该是转世了吧。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再遇，缘分很深。

镜魔注视着的楚夕，眼中的神色叫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