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宗主冷声打断,她瞪大眼睛,看见离恨天宗主对着景烁狠狠啐道:
“白修了九阶,当初同在鸿祖老仙师门就比重霄那小儿差那么多,现在连个诅咒都看不出来!真是给我丢脸!”
这父亲也太严格了吧,要是景烁这天资聪慧努力奋发的男主还是废物,那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个成事的了!
但是这是人家父子之间的对话,阮安安当然不好插嘴,只能站在景烁身后听着,仿佛挨训的是自己,被斥了个狗血喷头。
可是阮安安听着都浑身不舒服的,景烁却好像没什么反应,他不反抗的低着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严苛的对待,只是薄唇抿着,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透明的几乎快要在他的雪月青松袍中消失了一般。
“……没用的东西,要是下次再这么不中用我更不指望着你飞升了!去拿灵器吧!”
宗主景修远怒气冲天的骂了好一会才开恩放景烁走。景烁这次鞠躬弯的更低了,好像要在父亲面前化成一抔土才不脏污了父亲的眼睛,看的阮安安心里一揪一揪的。
看着景烁轻手轻脚的退出去,现在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景修远。阮安安咽了下口水继续刚才自己的话:
“宗主,前魔尊大人他……”
“你怎么还称呼他大人?你不是该叫他夫君吗?”
景修远坐在玉席上屁股都没抬一下,垂着眼皮翻眼睛看着阮安安。
“我……”
夫君?阮安安被景修远的一句话噎住了——自己还从来没想过要这样称呼前魔尊大人,或许是因为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真的把前魔尊大人当做夫君吧。
景修远只是随口一提别没有深究,继续道:
“听说你是药神谷的谷主女儿,被迫嫁给了重霄?药神谷的谷主可真是绝情啊,竟然舍得自己的女儿”
还好这个景修远很傲慢看不上别的宗派,和药神谷没交情,也就不知道她是冒牌货。阮安安没敢吭声,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