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
她总是善于把她的沉默当做折磨人的武器,并且乐此不疲。
就在南校长循循善诱地劝说时,白夫人突然抬头,冰冷如毒蛇的眼神越过重重人海,直接钉在了白鹿身上。
她就是有这种本事。
就像草原上最凶猛的野兽,总是能与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然后围追堵截,将自己的猎物开膛破肚,再将她生吞活剥,好好地美餐一顿。
这就是母亲。
只愿意承认白鸢这一个女儿的母亲。
白夫人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可有可无的垃圾,白鹿心痛如绞,她突然很想去死一死,但白净漂亮的小脸上却浮现一抹吊儿郎当的微笑,嘴角轻轻上扬,再次变成了那个冷酷的叛逆女孩。
白夫人手里捧着白鸢那张黑白的遗照,越过南校长,惊恐的老师,一列列整齐的学生队伍,面无表情朝着白鹿走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白鹿真的很想,很想落荒而逃,但强烈的自尊与绝望的叛逆让她脚下仿佛生了根发了芽,就这样木然地站在原地。
君以臣从队伍后面走过来,本想握一握白鹿冰凉的小手,想到人言可畏,又按捺下这种冲动,手指在白鹿肩膀上轻轻一拍,声音温柔似水:“别怕,没事的,我会跟伯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