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太阳底下无新事。”
“不过按照我的理解,张兆和后悔的只是没有更早地认识理解沈从文。”
赵无眠想了想。
“我承认我和江一则之间有很大差异,我承认相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相爱能让我们有勇气一起面对。”
有江一则这位精打细算的好手,他们确确实实呆了整一个小时便走了。
分别前。
杨主任对江一则满意至极,把他们一直送到门口,一路上叨叨了许多青海这好那好却开发不够意识不够的问题。
都是学生,其他人皮薄多少有些拘束。
只有江一则的笑容始终纹丝不动,礼貌又自信得恰到好处,好像把杨主任的话全都理智地听了进去,还在缜密思索后深以为然。
周达非向来不耐烦这虚与委蛇的场面,可赵无眠却热情地与杨主任告别了好久。
“我感觉,”回去的路上,赵无眠说,“今天接待我们的这个人,像是真正想做事的。”
回到宾馆是下午三四点,这个时区最热的时候。
离吃饭时间还有好一会儿,奔波了一整天,大家决定先各自休息。
当然,对于赵无眠和江一则来说,更可能是“一起休息”。
回房后门一关,伴随着留有余音的一声砰,又甜又酸的尴尬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赵无眠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们,待会儿出去吃饭吗。”
“才几点你就想着吃饭了?”江一则看看手机,往沙发上一靠,神情悠闲,“先吃点儿别的吧。”
赵无眠脸一红眼一亮:“!”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