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不让我穿的吗,”赵无眠故意逗他,“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没事就穿着这条裙子从宿舍出门去教学楼上课,再去食堂吃饭,被人从东大门围观到西大门吗。”
“我人气这么高,就算你不介意,也要考虑考虑校内交通拥堵的问题吧。”
江一则一只手仍在赵无眠的蝴蝶骨上来回逡巡,另一只手拿指尖碰了碰他的侧脸,“别跟我装傻,不然我现在就把你这条裙子撕了。”
“那你撕啊,”赵无眠反正死皮不要脸,“我跟你说这条裙子可难穿脱了,你要能撕下来算你本事。”
江一则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沉。
不好穿脱,那赵无眠之前是怎么穿脱的。
需要别人帮忙吗。
他又想报警了。
赵无眠人精似的,迅速洞察了江一则的想法。
他眨眨眼,“骗你的,这裙子其实特别好脱。”
“摸黑都能脱。”
江一则:“”
“不信你试试啊。”
赵无眠抿着嘴娇娇地说。
江一则就这么看着他,突然明白了这么多年自己对赵无眠的想法。
喜欢算个毛线。
不过是为赋新词的人类揪住丁点儿酸甜的情绪强行造出的玩意儿。
虚头巴脑,矫揉造作。
我只知道不管他穿什么衣服穿多少衣服穿不穿衣服,我都不想让别人看到。
他哭他笑他醒着他睡着他读书他创作他使坏他认真,都应该是我陪着他。
而不是周达非,邵屿,照夜白。
江一则唇边掀起一个放肆的弧度,“你胆子还挺大啊,不怕我犯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