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跟我表白了。”
安千秋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还表什么白,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喜欢我。”
“他说你拒绝他了。”
禾真蹲在地上,重新把行李箱里的睡衣叠好。
安千秋闭着眼睛笑:“他嘴怎么这么快。”
睡衣解救成功,禾真把搁在桌上的洗漱包也收好,干净的桌面最后只剩下一把已经枯掉的向日葵,花瓣卷边泛黑,枝干也萎缩佝偻。
察觉到傻站着不动的禾真,安千秋侧过身,不小心压到伤口,她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扔了吧。”
安千秋眨了眨眼,与禾真对视:“过期了的东西都要处理掉。”
“我当时怀孕的时候没告诉你,要是跟你说了你肯定要骂我的,那个时候我应该也离疯没多远了,虽然我跟我爸关系就那样儿,但真看着他闭眼咽气我反而没有解脱的感觉。”
安千秋抱着枕头,顿了顿说:“只觉得被抛弃了。”
好久没听到过安千秋一次说这么多话,禾真坐在对面的空床上,认真地听。
“可能是我点儿背吧,安全措施都做了还是中奖。”
屋里没有人再说话了,只能听见空调冷风不断涌出的声音,安千秋看起来有很多想说的,但最后只挑了一句有点儿矫情的句子作为结尾:“爱情前提得要互相喜欢尊重才成,不是同情或者将就着来,要不然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试错的成本太高,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花费宝贵时间去撞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