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巷子里瞅了眼自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表弟。
钱昭阳比他小两个月,和他同届,整天说他是什么德嘉一哥。
傅准都嫌丢人。
他站在钱昭阳旁边,用脚尖踹了踹他的屁股,语气悠哉:“行了啊钱昭阳,是男人就站起来,躺地上算什么呢,你说是……”
“吧”字还没说出口,巷子口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呵斥声——
“傅准!你又打架!”
“我真得找你爹好好谈谈!”
傅准:“?”
这么大一口黑锅砸得他倏然沉默下来。
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哭唧唧的钱昭阳,又看了看踢在钱昭阳屁股上的脚,猛然察觉到……
这可真像个人证物证俱在的案发现场呢。
……
翌日开学——
立秋后的天气也依旧透着盛夏的余温,炙热的风裹挟着阳光一同钻进教室。
吊扇呼呼作响,正在大扫除的艺术班人声鼎沸。
这个班除了岑骁以外,其他都是学美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