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凶一点的。”
不知怎么就到了午后,陆乔躺在沙发上,浑身懒洋洋,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散去。
兰斯不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
“该说正事了——”他依过去用脸颊蹭了蹭兰斯掌心,拖长声调,软声软气,叫人想起被拉长的透明糖浆,“明天开庭,你要陪我对一下文书,或者你想办法让他们延迟,我再——”
“不用了。”
“什么?”
“没看消息吗?”兰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脸颊,“他们撤诉了。”
陆乔腾地一下坐起来,刚刚被揉乱的头发也顺势支棱起几根。
“可你昨天才刚回来?”
“是,我在没回来的时候……把我们这几年的信息痕迹整理了一遍,”兰斯细心伸手替陆乔捋顺头发,“昨晚军部紧急开会,中止程序,今早决定撤诉了。”
他一边听兰斯说话,一边打开光脑看了眼。
的确如此。
这几天他精神高度紧张,收到无数条消息,基本都是瞬时回复。唯独从兰斯昨晚回来那一刻起,直到今日午后,光脑里显示新消息的小红点一个也没有被消除。
“其实也不用这么急……你昨晚可以先睡觉嘛。”
这些程序要中止,工作量必然不小。他心里又闪现出兰斯光脑上医疗舱记录的画面。
连轴转了几天,刚进行修复就又熬夜工作……alha虽然身体素质好,但也不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