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固执成这样,偏是狠了心要与本宫作对,你去了又有何用,”楚亦茗来回踱步沉思,倏然抬眸看向陈院使,问,“左相大人与本宫早年不睦,圣上鲜少在本宫跟前提起他,也不知他近来如何了?”
“殿下给了左相亲自迎回伽罗长公主的机会,说是将功补过,于他而言堪称恩典,只是殿下清楚圣上的脾气,别说再让左相到您跟前走动,就是皇子抓周那日,圣上都不允准左相赴宴。”
楚亦茗道:“你命人传话左相,本宫在太医署等他。”
陈院使得了吩咐退下,忽然就见左相推门而入,正是一脸震惊时,左相已然阔步到了楚亦茗的身前,一礼恭敬道:“臣,正要求见皇后。”
“下官这太医署,今日倒成了二位贵人商讨要事之处了。”陈院使面色为难,退到门边。
楚亦茗与左相对视一眼,自然明白,若是这事传了出去,姜青岚能烧了太医署,可瞒着不说,陈院使又是犯了欺君之罪。
楚亦茗将腰间佩戴的龙玉示与陈院使,道:“圣上旨意,见此龙玉如见圣上亲临,你瞧清了这玉,若是圣上问起,便说是本宫以此威胁你的。”
他转头看回左相,道:“左相求见本宫,是为何事?”
“是为京中疫|情,臣想问问皇后可有不以杀戮制住那些人的法子,若是圣上出手,怕是会动摇姜国根基。”
“本宫正想请左相与本宫一同走一趟。”
“走一趟?”左相敛下眉。
楚亦茗严肃说道:“就前去左相一系,爵位最高的郑国公府,本宫会留下手书一封,请陈院使呈递给圣上,也请陈院使务必不要插手宫外病情,留在宫中,照顾好圣上与皇子。”